鏡中的鮮花廣場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凡尔赛同人】柳叶刀:chapter1

CP:克罗蒂娜X法比安| 克罗蒂娜X路易十四

Notes:在辗转许久找不到粮之后,我终于决定自己来写御医妹子的同人了。虽然由于妹子戏份不多,连名字我都是重看了一遍剧才找到,所以写作的过程非常郁闷,但还是决定先把第一章放出来免得自己再也不想填了……

从法比安来找御医妹子解毒那里就觉得两人配对很萌,然后又想到之前路易十四发现医生妹子来给王后接生那里,没有处置她违反法令做了医生反而留她做了御医,感觉也是有戏……剧情大概接着第一季继续发展。

解释一下标题,柳叶刀是外科手术刀的别名,和御医妹子的职业相关,而且妹子的性格给我一种外柔内刚的感觉,也和这三个字意境相仿。虽然本命站兄弟CP,但是凡尔赛这部剧配角也塑造得非常好,实在给各种同人衍生留足了空间,所以这篇文权当是抛砖引玉,希望圈里能有更多粮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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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波心

太阳刚从云间抬头,日光透过窗棂斜射入室,她低垂着头,将父亲胸前的衣扣悉数扣好,再将衣领上的褶皱抚平。“我希望有一天能像你一样。”她露出浅笑,抬眸望了一眼他。

“成为女医生吗?好主意。”马森也回以一笑,嘴角的皱纹里满盛着慈爱。

“妈妈会感到骄傲的。”她甜蜜地说。

然而黑暗突然如潮水一般涌了进来,四周像被拉上墨泼的幕布一样,阳光、父亲、屋里的桌椅都被吞没,随后消失了。她的触觉逐渐复苏,破旧的草席仿佛横置身下的匕首,刺得她脚底发痛。

克罗蒂娜浑身酸痛地醒来,意识到她又做那个梦了。窗外没有阳光,而是狂风夹雨,枯叶纷飞。每当黎明无情到来,梦境退潮,绝望就会再次降临,像一堵冰冷的墙将她围住。

上帝会宽恕这种行为吗?她看着父亲满身是血地倒在她怀里而无施援手。宫里的人都说,为了国王、为了法兰西,这是必要的牺牲,可她仇恨这一切,仇恨他们要逼她作出选择。她多想回到过去,多想回到在家里等着父亲从宫里回来,在粗粝的稿纸上描画动物内脏的草图,听着他数落她口无遮拦的日子。然而一切都消失了,往事虚幻缥缈,犹如尘埃。

今天是例行为国王检查身体的日子,从踏进宫的那一刻起,克罗蒂娜就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以使昨夜的梦魇逐渐从脑中消弭。她像木偶一样配药、调香,然后近前来察看晨起的国王脸上的气色,检查他的舌头。国王纹丝不动地坐在雕花椅上,沉静地看着克罗蒂娜端着瓶瓶罐罐来回走动。他就像一只警惕的狮子观察猎物一样盯视着这些与他朝夕相伴的侍从,任何人的神色异样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御医,我的身体好些了吗?”他问。

“好多了,陛下。您前几天身体微恙只是因为奥尔良公爵夫人的不幸受了刺激,金盏花有助于您的恢复。”克罗蒂娜答道,拉开了厚重的窗帘,雨后初霁的阳光映得布上的金丝闪闪发光,令人目眩。

国王微微颔首,仿佛是在仔细分辨屋里的香气。又沉默了一会,他突然说道:“听说你父亲已经下葬了。关于他的事,我很抱歉。我会好好赏赐你以弥补对你的亏欠。”

克罗蒂娜感觉脑袋突然被一口大钟撞击一般,胸腔里回荡着重重闷响。她停下了手中的活,动了动嘴唇,半晌才说:“感谢您的圣德,陛下。但我无权接受赏赐,为您的健康保驾护航是我的本分。”她感到嘴唇发干,声音犹如风中颤抖的叶片,“假如……假如我父亲那时还有意识的话,他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路易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最终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如你所愿。”他说。

她再次转过身去,从药箱里取出一些草药放在手心,却发现国王的视线仍然没有离开她。克罗蒂娜从来不适应国王那样锐利的眼光,她想也许是君王的身份要求他如此。毕竟,凡尔赛不仅是他的猎宫,也是所有如饥似渴想要攀附名利的人们的猎宫。他们在这个金子砌成的狩猎场里笑脸逢迎,靠自己精明的头脑或阴毒的手段猎获光辉、荣耀与国王的宠幸。国王从小就被教着要擦亮双眼,仔细甄别。

可国王在自己身上聚焦的时间有些过长了。在她看来,自己就如一块玻璃一样透明,一眼就能望到底的那种通透。她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完成自己的职责,自认心无旁骛,凡尔赛的丰美繁华从未触动她半分。

她回眸,对上国王那双探究的眼睛,深得仿佛想参破世上所有谜题的答案。

“克罗蒂娜。”她听见自己的名字突然穿破空气,在耳畔响起。这是国王第一次这么叫她。

“陛下。”她没有犹豫地回答,将讶异藏得滴水不漏。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一种独特的美?”路易倚在椅背上,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慵懒。他的四肢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算是纤细,肩膀却宽阔而有棱角,一头自然卷曲的光滑棕发垂在两肩。

“陛下可以将我视为男人。”克罗蒂娜咧嘴一笑,“以前我在宫里行走都要粘上胡子,是邦当总管提醒我,陛下说我是男人,我就是男人。”

“那此刻,我说你是女人,你就是女人。而且是美丽的女人。”路易宣布道,十足的王者口吻。

君王的赞美——克罗蒂娜不得不佩服他言辞的艺术,他甚至知道如何安抚一个刚失去父亲的女儿。“是,陛下。”她回答道,并非刻意,听起来却有些俏皮,国王的嘴角上翘了一下,“我去为您熬迷迭香药汤,这能缓解您的半夜头痛。”她说着离开了房间。

当她再度回来,将温热的瓷碗送到国王手上时,他先深吸了一口气,微皱起眉头,“迷迭香,当初我的敌人就是在这汤药里给亨利埃塔下了毒。”

“这是我亲手调配的。”克罗蒂娜说道。

“很好。”国王端起汤碗一饮而尽,碗底的热气尚在空气中氤氲。

信任。就是这彻底的信任,要她一次次义无反顾地为他作出牺牲。这是一种鼓舞,也是一个再也跳不出来的圈套。克罗蒂娜苦涩地想。

 

很快有人来提醒国王到会议室去。这宣告着她一天的责任完成,克罗蒂娜拖着沉重的药箱又回到家里。为了避免自己再次沉入那种孤独而绝望的境况里,她决定来研究点什么。那个盛着棕褐色液体的玻璃瓶正躺在她桌子中央,压在她昨天做了标记的书页上。

这一天她又看书到了快睡觉的时候。自从法比安将这瓶药交到她手里,她就开始翻阅典籍,试图确定毒药的成分。她一开始的判断没错,毒药的主要成分是砒霜,然而施毒者比想象中的更狠辣,还加入了会引起痉挛的毒芹和少量马钱子。这其中的任何一种都足以致人速死,好在兴许是配毒的条件有限,毒药纯度不够,才让马夏尔从死神手中挣脱,而父亲……

她长叹了一口气,决定换个思考方向。

虽然与马夏尔接触不多,但她知道此人极度警觉多疑,杀起人来更是冷血无情。正因为此,她对马夏尔素无好感,救治他也只因为他是国王的侍卫而已。下毒者是如何施展骗术,说服侍卫大人喝下这一盅来历不明的毒药的呢?

“我是在一位女士的裙子里发现它的。”他那瞬间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克罗蒂娜详细回忆着可能与马夏尔有过接触的女人,然而昔日片段此时像是倏忽闪过的光怪陆影,令人毫无头绪。忽然,一个女人的脸庞闪过她脑海。

外面响起清脆的敲门声。她打开门,知道问题的答案的人就站在她眼前。

“马夏尔大人。”她招呼了一句,让面前高大的男子进屋来。他身上的披风湿漉漉的,像珍珠般闪闪发亮。一头卷发也服帖地披在肩上,这一场病让他的面庞瘦削了一些,更加棱角分明,虽然眼皮还有些浮肿,眼光却变得更加冷冽。

“你说过,今晚我要最后再敷一次药膏,不然仍有可能瞎掉。”他的声音低沉、微有嘶哑,还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她的桌子。

克罗蒂娜笑了一下,“您已经服了解药,没有失明的危险了。顶多是视力减弱而已,我只是怕您不放在心上。”她一边说着,一边到柜子上拿那瓶绿油油的药膏,“使弓拿剑之人往往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马夏尔没有接话,而是自觉躺到屋里的另一张床上,一周前他是这里的住客。“我中毒的事,希望你还没有跟别人说。”

克罗蒂娜用木勺挖出药膏,俯下身子均匀地在他眼皮上抹开,“您大可放心。”她一边抹着,一边想象此人在经受这么多年的风霜历练前,想必也是皮肤光滑白嫩的俊美男子,然而烛光下可以看见他脸颊上细小的刀疤,同他平日里待人的冷淡结合在一起,愈发显得冷厉而不可接近。

“您说过,您是在一位女士的裙子里发现这瓶解药的。”她压抑不住好奇心,问了一句。

“你在研究我?”马夏尔冷声问,多疑似他肯定早已注意到放在桌子中央的那个瓶子。

“无意冒犯,大人。”她轻声答道,手中勺子的力道加重了一些,“我只是想知道是谁给我父亲下的毒。”

“你聪明谨慎,想必早已知晓答案。”他的声音终于有了些起伏。

“我虽有人选,但仍无法确定。”

“那就别猜了。”他没好气地回答,似乎铁心不再回应她的追问。

克罗蒂娜完成了手上的活儿,起身端着药罐走向柜子。“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下毒者如此急迫狠绝地想置人于死地,几乎赶上您拷问犯人时的那种手段了。”

“你是在说我冷酷无情?”法比安的声音从床的那一端传来,“我是国王的盾牌,小姑娘,对待那些卑鄙小人可不能像过家家。”

“我没有资格如此评论您。”克罗蒂娜不卑不亢地答道,“可您在将匕首刺进他们的眼睛和心脏,满面血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您根本还不确定这些人是否有罪?您的手就从未颤抖过吗?”

“颤抖?”他冷哼了一声,“不,这让我感到满足。他们是国王的敌人,法兰西的敌人,我知道这点就够了。”

真是武夫之见。然而克罗蒂娜将这句话吞了回去。她决定不再跟这个铁石心肠的人说话,而是默无声息地爬上自己的床,蒙上被子,这让她感觉安心一些。 

 

TBC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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